本帖最后由 杨善梅 于 2016-3-23 14:21 编辑 % U& _! f) v) U, X4 l& H T5 O6 O
3 {) @ j1 J) x( N# R' ]* z! W# J 一九九七年之后便出现了BP机,也叫中文传呼机,当时一些讲时髦的小青年们便在腰间别了一个BP机,别人若是想联系他(她)的时候,则去找有公用电话的地方打他(她)的传呼,随后那别在主人腰间的BP机便会发出嘀嘀的提示音,提示主人去公用电话那给联系人回电话。一九九八年的下半年,我去合肥飞跃学校学无线电的时候,人们的联系方式还是以BP机为主,当时我记得与我住在同一间宿舍的收音机班女生王晓兰与她男朋友之间的电话联系,都是通过拨打王晓兰的传呼,楼下传达室的老黄家就有两部公用电话,王晓兰每天晚上都是在公用电话边度过的。但当时的我却一直没有使用过传呼机,也用不起这个新鲜玩艺,更没有打过别人的传呼。0 K% `# Z. P# g' x& ]5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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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九年的夏天,马厂街道一夜间被雷击坏了很多台彩电,其中有不少是金星牌彩电,其损坏的配件在当地几乎买不到。于是出售该品牌彩电的店老板就给了我一个该品牌电视生产厂家的传呼号,我如获至宝的拿笔记录下来。第二天便拿着这个号码去邻居方某人家南货店的公用电话上拨打.哈哈,第一次打别人的传呼时,心情很紧张,小心翼翼的拿起话筒,并紧紧的帖在耳边,不一会儿,话筒里尽然传出了一段节奏欢快的轻音乐,我害怕听对方的音乐会收钱,下意识的吓得连忙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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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方某人见我挂了电话,便笑着说,“听对方的音乐是不要钱的,你只管放心拨打好了,只有对方应答了才会收取话费哦!”哈哈,我听了方某人的一席话之后,于是又再一次的拨打了厂家的传呼,可话筒里依然是那段好听的轻音乐,等音乐放完之后,方才传来了女接线员那甜美的语音播报声:“这里是上广电金星彩电,传呼正在为你接通中,请稍候....”哈哈,我接连打了N次,可厂家那边就是无人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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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从那时起,村子里一些条件好的人家便开始安装固定电话了,平均每个村子都有一家或两家。自打固定电话进家之后,书信也渐渐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人们平时都是通过相互打电话的方式来办事的,逢年过节的时候,家中的亲人们则是通过打电话的方式互相问个好。电话拜年,书信没有了,则人情味也随之越来越淡了。! Y* g& U5 g S8 {, P( r* T#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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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二年年底,我去了浙江慈溪。那时在外边打工的人,经济条件相对好一点的人已经有手机了,此时的手机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手机,个头只有大哥大的十分之一大小,头顶上依然还有一根又短又小的天线。而且功能还特别少,只能接打电话与发短信,发短信也仅限拼音打字。而且当时的手机话费很贵,每分钟都在七八毛钱甚至一块钱。当年人们的工资普遍都很低,一般的普工月工资才三四百大洋。那时的人们,大多数是用不起手机的。哈哈,当时的人们常常叹息道:这手机能买得起,但却养不起啊!/ l# K- I- v7 {5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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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二零零五年的时候,我们厂的几个工资拿得高一点老乡,终于肯舍得花钱买手机了。哈哈那时的手机流行的是翻盖式的蓝屏手机。连盖子加起来,厚度是现在的智能手机的三倍多。功能依然是少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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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当年我那个宋姓老乡花了一千五百大洋,买了我们车间的第一部翻盖蓝屏东信手机。哈哈,咋买小猪筛细糠啊(安徽一带的方言,指的是稀罕事)!此时的宋某总是把手机时刻装在自己的裤兜里,生怕弄丢掉或是被别人上去不小心碰坏或是摸坏了它。可不曾想,过了三个月之后,在一次上厕所的过程中,手机尽然从自己的裤兜里偷偷溜进了茅坑里。9 p b- g$ n# X% e* O/ y5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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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飞达齿轮厂的公厕是个简易的茅坑,每逢夏天的时节,茅坑边绿头苍蝇成群结队的,来回嗡嗡的飞舞着,茅坑里面满是黄蜡蜡的大便,臭气熏天。当时宋某的东信手机一下子掉进茅坑的粪水中,并且还是开机状态下掉进去的,宋连当即吓得连忙伸手从毛坑里捞起了手机,迅速推掉后盖,拔掉了电板,放在自来水笼头下边冲干净手机外壳上的粪便。随及找了一把电吹风,对着手机左一吹右一吹,足足吹了一整天的时间,然后装上电板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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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f8 n$ J 不想手机屏幕已经有一角发黑了。手机坏了,此时的宋某一看便傻了眼,便立马借用其他老乡的手机打电话叫来了“混世的”,“混世的”对手机使用还是比较在行的。于是“混世的”便从家中急急忙忙的赶到了飞达,一看宋某的手机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便立马要求宋某低价卖掉。宋只好把手机拿到了街上的手机店里,手机修理店的老板以三百大洋收买了宋某的手机。哈哈,当时宋还嫌手机修理店老板出的价钱太低而不愿出手呢。可不曾想,该手机修理店的老板却当着宋的面说,“你倘若再晚两天拿过来的话,你就是免费送给我,另外再加上一百大洋给我,我也不会再要你这个破手机的,呵呵,你这手机上面依稀还能闻到一股尿骚味,分明是曾经掉进茅坑的手机,我花钱收购来也只能拆解,当作配件用。”. w, b7 \4 W. V8 P1 Y; l!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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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五年的五月份,我看我周围的老乡都相继有了手机,于是我便花了七百五十大洋,在慈溪话机世界买了一部小型女式蓝色翻盖蓝屏东信手机。哈哈,此时的我终于有了一部属于自己的手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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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5 D2 k5 V9 ]8 G" K, e 有了手机的我依然是每天上班时间手机不离身,三个月之后,由于欠费而打不通了,于是我索性将手机放在自己出租屋的床铺上。晚上我的一位王姓女老乡对我说,她的老公晚上要来我屋里,请我教他学五笔打字。于是我便欣然答应了她。到了晚上七点过的时候,王与她的老公两口子便如期而至,当时王的老公就坐在我的床边,王则坐在另一边。我在王的热情邀请之下,便迫不急待的打开了电脑。启动WINDOS2000的操作系统,运行记事本程序,开始手把手的教授王的老公用五笔打,“我是一个工人,我们都来自安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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